杀了便杀了，人被杀就会死，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。
陆月玖不再思考这个问题，最后看了眼狐耳少女，转身不做停留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“一场大火将结束一切……”喃喃低语。
……
三公里…一公里，到了，不出意料，二楼又亮起了光。
陆月玖就站到一楼正中，抬头望着天花板，曲腿弹射，直接拍碎天花板来到二楼，被巨力搅成麻花的手臂飞速复原。
“灯光和火把，你是在迎接我的到来吗？”看着椅子上不说一语的老妇人，她顺手拿过靠在墙上的火把，伸到旁边桌子上的油灯点燃，缓步走向老妇人。
“你现在不能动，对吧？”再次居高临下，她用肯定句的形式抒发了疑问。
“小萨，变得出油吗？”
“嗯。”萨尔贡从她的影子里钻出来，怀里还抱了个铁桶，里面装着汽油，走了一小步，倒转，汽油从头把老妇人淋遍。
“呵，永别了~”陆月玖露出个愉悦的笑，手中火把高举，正要像老妇人抛去。
咻，一根利箭划破空气朝她袭来，嗯…微偏头，另一只空出的手顺势抓住了这只箭——看了几眼，和之前狐耳少女用的是同一款式。
她把这跟箭顺手压在旁边的桌子上，向袭击而来的方向观望。
果然，又是一个狐耳少女，不过比起之前的看着年龄更小一些，其它的倒是没有啥改变。
一模一样的金色竖瞳、头发，毛绒绒的金色尾巴和耳朵，以及身上的宽松黑袍。
“就是你…就是你把姐姐……”少女望着陆月玖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，愤恨夹杂怨毒死死盯着她。
“一个两个，接二连三，吵死了……”陆月玖微微皱了皱眉，轻轻挥舞了下右手中的火把，向少女逼近。
“你挡到我的路了”少女比她矮，她的声音从上面传来，又有一丝停顿。
随后接着说，“你有罪，理应在烈焰中洗涤罪恶！”
将手中的火把掰成两半，留下燃烧火焰的把头，另一部分随意抛在地上。
对面的少女的心里素质显然没有她自己想的那么强，光是被陆月玖肃杀的气场一压，就提不起任何反抗之心。
只是瞳孔放大，惊骇地向后退，抵到墙，退无可退，她一不小心跌倒了。
不等她爬起身，陆月玖粗暴地抓起她的头发，将手中的半截火把插入她的口腔中，另一端从后脑勺捅穿，把她牢牢悬空钉死在墙上。
现在她不能说话，眼睛也被泪水迷糊，也不知道是否活着。
陆月玖冷冷看着她，从萨尔贡手中借过还剩半桶的汽油，泼洒向她的脸庞，滴落到身躯上，火焰随之蔓延，少女似乎还没有死去，开始拼命挣扎，弹跳的小腿溅起一簇小火星，点到陆月玖脸上。
无视熊熊燃烧的烈焰，陆月玖揪起她的脖子，隔空一抛，精准地和椅子上的老妇人碰到了一起。
老妇人终于开口了——它嘶吼着，近乎咆哮，推动滚滚热浪排开空气翻涌而来。
耳膜轰鸣，陆月玖张开双手闭上眼睛，流露出一个疯狂的笑，两具燃烧着的焦躯在烈焰中扭曲、变形，就像在跳舞。
“不错的舞蹈！取悦我吧，杂碎！”
“哈哈哈，哈！！”
她感慨，仰头，大大裂开嘴角，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，重重咬下。木制的房屋也染上火焰，摇摇欲坠，和浓烟、嘶吼一起遮蔽视线，把她包围。
笑声，癫狂，火焰，破坏！她喜欢这种感觉！
陆月玖是一个心善的人，她有自己的底线，所以杀一个人对她而言是一件很难的事情，即使杀的只是一个长着狐狸耳朵和尾巴的兽人。
但杀了之后杀第二个对她就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，因为她的底线已经被破坏了。
她放出了疯子，那就做一个疯子！
杀了就是杀了，那又如何？至少她能安然无恙地站立在这里！
这一次她要做力量的暴徒，阻拦的一切事物都要被不留情面地毁灭！
嗯…？一股巨大的危机感袭来，陆月玖下意识把旁边严肃脸给她鼓掌的人护到怀里，一撮血花溅起，她的脖子被切开了一大半。
她转头，楼梯口的位置站着一个黑袍人，面容被黑色的狐狸面具遮住，身材修长。
“这种变态的生命力，圣佛宗的人嘛……”
“不，没有灵脉，凡人？”黑袍人发出沙哑的女声，带着疑惑。
“无所谓，区区凡人罢了。”
“你杀死了我的两只宠物，”
“顶替她们服侍我，或者死”黑袍人慢慢走进门，用漫不经心的语气一直自说自话，周围的烟和火焰在靠近他时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阻隔。
他伸出手，朝着陆月玖隔空一捏，这股力随之落在她身上，把她的骨头和内脏都压碎成了几块，嘴角、耳朵、眼睛、鼻子渗出血，视野左下角的数字也在飞速下降——七十、六十、五十……十，零！
降到零，她的伤势不再恢复，整个人被压倒，跪俯在地上。
“真是丑陋，凡人果然不适合当宠物。”黑袍人加大力道，手重重往下一挥。
陆月玖的脸当即砸到地上，血肉模糊，碎肉带着爆掉的一颗眼珠子，顺着血迹溅到一旁的火焰中，燃烧。
“小萨躲起来，不要出来……”
她艰难转过头，用仅剩的一只眼给萨尔贡比了个安心的眼神，然后奋力向窗户的方向爬去。
“你又能逃到哪里去呢?”
黑袍人就站到门的位置，饶有兴趣地观察这一幕，一下放松手上的力，一下又往下一挥——陆月玖的身躯变的扭曲，火焰烧到她身上传来一股焦臭味，她只是拖着长长的血痕奋力往前爬。
五米左腿的肉被压成肉泥，脱离身体;
四米右腿脱离、三米下半身、二米肚子、一米左半身……
最后爬到窗边，她只剩一个勉强被一点皮连到脖子上的头，和挂满碎肉的左半身以及一只扭曲变形的右臂。
但…也完全够用了！
她这只手重重插到椅子上老妇人的胸口中，“血肉整合——外置心脏！”，老妇人的皮肤飞速干瘪，全身上下的精华被抽取到陆月玖手中，形成一个不断搏动的肉球，开裂，数不清的血管扎进她皮肤里。
视野中的点数飞快上涨，她的身体随之恢复如初。
“膨胀态…”
躬着腰，肌肉蠕动，皮肤翻涌，像下面藏着数不清的拳头大小的老鼠，她的身形由一米六二拔高到了两米。
却还在膨胀，特别是背部，先是长出小肉瘤，然后鼓涨到人头大小，然后爆炸，喷射粘稠的不知名浆液，身上的火焰沾到，燃烧更旺盛了。
“嘭嘭嘭”的炸响声此起彼伏，让她背部几乎是完全空着的，露出的骨架上都开始燃起了熊熊的火焰。
她面目狰狞，青筋暴起，左手深深嵌入地下的木板。
忽然，她猛得回头，凶戾、残暴的眼神锁定黑袍人。
“别眨眼，你会错过自己的死样！”
“什……”音障爆开，窗户连同整面墙被排开的空气炸碎，黑袍人惊骇躲闪，却还是被擦到了——半边身体直接消失，伤口处还在“滋滋滋”冒着火星。
“看来你的实力并不像你的嘴巴一样硬”
肉芽蠕动，被反震力震爆的身躯复原，陆月玖站定到黑袍人面前，单手抓住他的脑袋，抵在厚重的胸膛处，双臂交错，拥抱、哀嚎，在火焰中，他变成了一具焦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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